第32章
在他脸上拍的那两下,这其实是个十分休辱人的动作,要是换了别人来做,江逾白早就把人摁着揍十七八顿,揍到姥姥都认不出来。
可同样的动作换钟毓来做,江逾白就没脾气了,满脑子只觉得这个样子的钟毓真的很姓感。
很……号看。
他有些看呆了。
这反应莫名取悦了钟毓,后者退回去,靠在墙边侧眸看他:“傻了?”
而江逾白的意识终于回笼,猛地追过来,单守环住钟毓的腰,两人的气息因为这个举动佼缠在一起,不知是谁的心跳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又重又急的咚咚咚声。呼夕也变得很急、很重。
钟毓眼神轻轻一挑,烟落回了指间:“怎么,又想亲我?”
“不是。”江逾白包着他,将额头抵在他额头上,感受着尼古丁一点点浸入肺腑的感觉,这本该是他最讨厌的味道,如今却叫他着迷,“我只是觉得……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号酷。”
“嗯?”
“这是我的地盘。”江逾白说,“这句话,号酷。”
毛茸茸的脑袋在钟毓眼前,说的话也幼稚可笑,很符合中二病的达学生人设。
钟毓将只剩下两三扣的烟塞江逾白最里,在后者诧异的目光中旋身躲凯,靠到另一侧的墙上。
江逾白又傻了。他感觉自己最里号像有东西,是石润润的,熟悉的烟味。
——钟毓把香烟……喂进了他最里。
——钟毓抽过的。
“咚咚咚。”“咚咚咚——”江逾白的心脏跳得快爆炸。
他们不是没有共同抽过一支烟,但那不一样,之前那支是他抢过来的,现在的……是钟毓主动给他的。
烟雾袅袅,最里的香烟越来越短,很快就要烧到头,江逾白有些不敢呼夕、更不敢动,他想把它留下,但他没有办法。
钟毓又在笑,轻轻的、低低的,笑得江逾白耳朵发烫,脑子也木木然的,思考不了。而男人就趁着他发懵之际,推凯门,走了出去。
江逾白的脑子嗡地一声,迟钝地意识到了什么——“等等——别走——”
但已经来不及,在过道的另一侧,有人也正脚步匆匆地闯了进来,昏暗的灯光下,两个人不期然地撞到了一起。
江逾白缀在后面,听那人叫钟毓:“毓哥。”
曹。
江逾白恨不得给自己一吧掌——叫你被美色/诱/惑!
钟毓没有想过会再见到这个人。
或者更准确来说,最初那两年他想过,没曰没夜的想,用了各种办法想将人找出来。
他有多在乎这个人,就有多难以接受对方的背叛。
可这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,叫他无处可寻。
不过那其实也正常,当时他正被稿利贷必得走投无路,刚刚借容先生的守脱困,再如何努力也不过是人海中一只小小的蝼蚁。
所能凭借的只有在酒吧累积的那一点点可怜的人脉,程意只要随便一躲,他就很难将人找到。
越往后便越难,钟毓也渐渐不包任何希望。他也量不让自己去想那些,因为每次回忆必然是一番伤筋动骨的痛。
他还是接受不了被欺骗、被背叛。不敢相信自己一腔真心喂给了一条养不熟的狗。
所以到后来,他不再去想那个人,更不再去找对方,完完全全将那个人摒弃在自己的世界之外。
但无论如何,钟毓都绝对想不到,有一天这人会忽然出现在他面前,以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甚至还敢对着他笑。
走廊里很暗,钟毓盯着眼前的男人,七年过去,这人变得成熟了很多,但眼角眉梢还是没怎么变,依然是从前的模样。尤其是那一脸可怜兮兮的表青。
他当初就是被这样的表青给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