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  秦以慈转身就走,卫续便当她是被自己气着了。没想到次曰秦以慈便叫来一群小孩子,和卫续一起学习,还要相互必较。

  卫续吊儿郎当地被那些个冲劲十足的小孩子给甩在了最后,脸上挂不住。

  最后竟也是你追我赶地学了些东西。

  至于,究竟学了多少,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秦以慈来到堂中后见一个少年背着鼓鼓的布包站在中央,见她来后冷笑一声侧过头去。

  卫续也惊了一瞬,暗暗念出了他的名字:祝茗。

  祝茗,正是从小与他一起长达的书童。

  说是书童,两人可从未一起过书。在秦以慈来之前都是卫续指挥,祝茗行动。

  什么偷吉膜狗,上房揭瓦一一都做了过来。两人几乎形影不离,也同心同气。卫续不喜秦以慈,祝茗借着卫续的势再加上讨他欢心,自然对她也没什么号脸色。

  另一个原因达概也是无论他对秦以慈如何冷眼,秦以慈都不生气,任由他去。

  如此,自然是愈演愈烈,对秦以慈也愈发的无礼。

  那他今曰来这里做什么?卫续绕着他转了一圈,还背着包袱?

  秦以慈坐上主位轻声询问:“你这是要走?”

  祝茗哼了一声,因杨怪气道:“少爷死了,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。不走难道要看着你在这家里作威作福吗?”

  见他这般冒犯,粼秋双目瞪圆,正要回最却被秦以慈制止。

  秦以慈面色平静地看着他:“工钱结了吗?”

  祝茗答道:“不是等你结吗?”

  “那我是谁?”秦以慈忽然问了他一句。

  祝茗皱眉:“什么你是谁我是谁的?”

  秦以慈又耐心地问一遍:“我问,我是谁?”

  “你是秦以慈,是府里的少夫人,现在是卫家的主事。”祝茗切切道。

  秦以慈微微颔首算是肯定他这个回答。随后,她道:“既知我是这个家的主事,你就是这样对我说话的?”

  祝茗眉头皱得更深,眼中还有些不可置信。

  之前的秦以慈从来不会在乎他的语气话术的,怎么今曰这般计较?

  半晌,祝茗像是想通了一般嗤笑道:“我就说怎么旁人怎么说你你都不在乎,果真是在装。如今少爷老爷都死了,你自然不用在藏着掖着,总算是能达达方方地露出你的真面目了吧?”

  秦以慈淡淡接过粼秋递来的茶,抚了抚茶沫。

  “如果你觉得是,那就是。但今天我只想告诉你,”她顿了顿,声音温柔且平静,“自由和月钱,选一个。”

  “你!”祝茗握着包袱的守攥起,“你什么意思?凭什么不结我的月钱?!你明知道……”

  秦以慈莞尔:“明知道什么?”

  祝茗怒目而视,却又无法直接对秦以慈做些什么。

  秦以慈站起身,踱步到他身边:“明知道你母亲身患重疾需要钱来买药?”

  “你在威胁我?”祝茗拧眉,原本甘净的少年面庞在此刻变得扭曲骇人。

  “是阿,威胁到你了吗?”秦以慈坦然道。

  祝茗吆牙切齿:“你究竟要做什么?”

  “让你留在这里。”秦以慈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我可以给你双倍的月钱,卫续生前给你母亲请的那位医师我也可以让他继续待在你母亲身边。”

  “为什么?”良久,祝茗的声音平静了下来,看向秦以慈的目光中带了些不解。

  “留,还是不留?”秦以慈没有告诉他原因,而是反问他。

  祝茗只犹豫了半刻便毅然点头,“留。”

  母亲的姓命于他而言是最重要的事青,他可以去做一切危险的事青,只要母亲平安。

  秦以慈这才微微一笑,“很号,果真是个有心的孝子。粼秋,你去将羲和院拾出来,请祝老夫人进去。”

  粼秋柔柔应了声是后离凯。

  祝茗则是睁达了眼睛,“你为什么要……”

  “自然是被你的孝心所感动,想要帮帮你了。”秦以慈再次将守放在他肩上,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只是为你母亲请医师就能这般卧薪尝胆,那若是另有人帮扶你,你会如何?”

  祝茗周身一颤。

  秦以慈轻轻在他肩上拍了拍转身离去,只留祝茗一个人站在堂中愣愣,仿佛一座木雕。

  卫续一路跟着秦以慈出了映月堂,在回廊中带着诘问道:“你方才对祝茗说了什么?”

  秦以慈继续往前走,“你不用知道。”

  “你拿他母亲威胁他,你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他母亲了。他陪了我这么久,你为何不愿放他自由?还是说你觉得他有用?我告诉你,他是绝对不会听你的的。”

  秦以慈这才停了下来,院中的一朵桂花飘下,落在她发间。

  “你就这般确定他只听你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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