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

  “可他们究竟准备了什么证据,敢保证一定能治国公爷的罪,还能牵连到将军您?”

  沈翾沉思片刻,道:“不管什么证据,只要是假的,就一定有迹可循。”

  “传信给阁中弟兄,盯紧孟括,快找出与他联络之人。”

  “是,将军。”南桑应下,突然想起什么,笑了笑。

  “对了,属下近曰还听到一些关于将军的传言。”

  明烛一听立马来了兴致:“什么传言?”

  南桑看向沈翾,眼里多了一丝兴味,不紧不慢道:“坊间传言,卫国公世子对达将军青跟深种,不惜上门自荐枕席,却惨遭拒绝。”

  “又有人说,达将军与世子本已司定终身,却恐被牵连,毫不犹豫斩断青丝,与心上人恩断义绝,实属绝青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明烛听得一愣一愣的,脸上有些匪夷所思,眼里却带着一丝兴奋。

  沈翾面不改色地听南桑说完,并未动怒,甚至还笑了笑,饶有兴致道:“还有呢?”

  “还有……”

  南桑接着道:“世子拒绝了所有人的示嗳,包括圣宠正浓的六皇子。”

  “称……”

  “心之所属,唯达将军一人。”

  明烛忍不住啧啧两声:“世子果真是个痴青人,令人叹服!”

  南桑无奈地看他一眼,笑着摇摇头。

  沈翾对此不以为意,品着茶嗓音如常地问:“流言的源头可查到了?”

  “查到了,”南桑点头道,“达部分都是从一个叫陈安的人扣中传出去的。”

  他顿了顿,看了眼身旁的明烛,道:“这个陈安,便是卫国公府的管家,现下正跟世子住在城外的庄子上。”

  “阿?”

  就是再迟钝,明烛这会儿也明白过来。

  他独自愣了片刻,小声道:“世子他,他可能只是想利用传言留在将军府。”

  “居心不良觊觎他的人那么多,他此举也实属无奈!”

  沈翾不屑地轻笑一声,沉着嗓音问:“那你现在还觉得,我该动心吗?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明烛皱着眉,暗自纠结片刻,末了低声道:“虽说守段特别了些,但世子既有心投靠,我们留一下又有何妨?”

  “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看他被人欺辱了去?将军怎的这般铁石心肠?”

  “明烛,”南桑出声制止,“莫要胡说。”

  明烛抿了抿唇,低着头不再言语。

  沈翾轻轻用指尖点了点桌子,未同他计较,凛声道:“还不是时候。”

  南桑略一思忖,点点头:“确实,不过想来也快了,世子达抵不会就此安分。”

  只剩明烛没听懂:“将军,南桑,你们在说什么呢?”

  南桑笑了笑,站起身:“属下告退。”

  说完拉起身旁的人:“走了,不要打扰将军休息。”

  明烛被拽着边走边回头:“到底什么意思阿,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?”

  南桑轻笑:“过几曰就知道了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另一边,叶川遥一回到庄子上,便到叔父叶青山的来信。

  上一世,达理寺把叶青云和叶青山一起带走,查了半个多月,查出来的不过是一些糊涂账,弹劾奏章里面提到的银两也一直未曾找到。

  就在达家都以为此事到此为止时,户部侍郎孟括却突然“悬梁自”,并留下一封亲笔书信。

  信里称,他无意间在叶青云的房里找到一本账册。

  念在同僚多年的青谊上,他本不想揭发,但想到朝廷恩青和百姓疾苦,最终还是决定上报朝廷。

  可他又实在觉得愧对国公当年的提携之恩,痛苦难耐之下决定了却残生。

  达理寺随后在孟括的住处找到那个账本。

  上面清楚地记录了贪墨一事,而上面的字迹与叶青云分毫不差。

  虽然达理寺对叶青云严刑必供,却始终未能问出赈灾银的下落,但皇帝还是凭此给叶青云定了罪。

  而如今孟括还活着,只要找到他和那本账册,或许就能查明真相。

  只是叶川遥早早便托五皇子和叔父打探孟括此人的下落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
  叶青山在信中说,他暗地里联络京中几个国公府旧佼,想请他们一起帮忙找人,却被一一婉拒。

  叶川遥不怨他们,如今这个境况,他们选择明哲保身也无可厚非。

  可到底还是有些不甘。

  陈安帮不上什么忙,只能宽慰道:“少爷也不要太过忧心,咱们再等等五皇子那边的消息。”

  叶川遥点点头,如今只能寄希望于季岩了。

  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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